第154章繞指柔(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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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4章 繞指柔 (5)
吸，胸口不斷起伏，一臉委屈冤苦，卻只能憋在心中，根本不敢發洩半點。
唐堯拉著她住進一間賓館，關上房門後道：“從現在開始，我就跟你住一間房，你給我乖乖呆在房中，哪都別想去，逃走什麽的就別想了。”
“你！”唐芊芊怒氣沖沖的從床上站起來，卻又無可奈何，只能重新坐下生悶氣。
“你心裏面想的什麽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三天時間，我是特意給你反省的，想通了最好，想不通也得給我想通。”
唐堯說罷，掏出手機，走到窗邊打電話。
一通電話打完之後，坐在唐芊芊身邊，嘆了口氣，柔聲道：“芊芊，別怪哥對你兇，我這是為了你好，也是為了唐家。”唐芊芊此刻還憋著氣，用力扭動著身體，躲開唐堯的手。“你心裏有氣，我也明白，哥這個白臉就是做給你看的，我和爺爺以前護著你，以後也會護著你，但是有些事情上，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相同的，不管你理不理解，一切都是註定的。”唐堯說著又嘆了口氣，起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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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7章 理由
唐堯的莫名其妙舉動讓王海川摸不著頭腦，根本不知道他搞得是哪一出，不管怎麽想都想不通。
一連兩天，都在琢磨唐堯的打算，可是中間缺少關鍵的信息，不管他怎麽猜測，也根本猜不到對方真正的目的。
這天下午，王海川呆在家中，終於等來了老趙。
“老趙，你幫我分析分析，我這邊都快焦頭爛額了。”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一番，挑揀能說的，全都說一遍，盡量不遺漏。
老趙神色凝重的看著茶幾，王海川靜靜等待著。
“唐家所求不外乎利益，兩家聯姻是家族所定，燕家也肯定付出了一定的代價，如今的情況看來，他們不外乎多求幾分利益罷了。”
王海川點點頭道：“我也是這麽想的，但唐堯所求的，也用不著這麽著急啊？即便是有關唐芊芊，但唐家也不必這般。”
老趙點點頭道：“家族之中，生存和利益至上，情分什麽的，也不過是私人之間的事情，不可能牽扯家族利益，也絕不能牽扯。”
老趙的話，不僅僅是分析，同時也是在提點王海川，事關家族，這些東西遲早都得了解，身為家族日後掌舵之人，自然免不了要了解和學習。
唐堯的行為王海川想不通，老趙也有些疑惑，畢竟有些東西是他不知道的，缺少這些關鍵的東西，只會讓問題隱藏得更深。
“家族生存發展，首先就得註重利益，一切以家族利益為上，自身利益和家庭什麽的，在家族面前，都得讓步，唐芊芊和海川兄弟之間的關系，想必還有些誤會吧？”
老趙一句話點醒了王海川。
唐芊芊對他的意見不小，就算兩家聯姻，依舊追到江林市來，也就是想要對付他。
私人恩怨，不可能牽扯到家族之上，唐堯就算知道唐芊芊所為，擔心她壞了兩家關系，但也不該這般著急。
“唐堯的目的，不只是為了讓唐芊芊那丫頭跟我化解恩怨，他似乎想要讓唐芊芊懷孕，如果是為了讓兩家聯合，似乎也太著急了，難道唐家……”
種種推測，到最後指向的依舊是唐家，可惜王海川根本不清楚唐家目前狀況，而且也沒有和宜川那邊聯系，也不知最近都發生了一些什麽。
老趙一邊想著，微微搖頭道：“不對，不是唐家的問題。”
“唐家雖然剛剛內鬥完，現在又在經歷權利爭奪，但是唐家根本沒有受損，反而實力大增，最近又沒有什麽大變，問題不會在唐家，但又的確是在唐家。”
一邊說著，老趙兩指撚了撚胡須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，看起來似乎好像看明白一般。
一般到了這種情況，王海川自然也能看明白，老趙看透一點東西，就等著他問呢。
“老趙，你說這問題出在唐家，又不在唐家，到底所指的是？”
老趙一副勝券在握的故意說一半道：“一切維利。唐家也是為利，問題自然也就在唐家。”
“利益。”王海川念叨著這兩個字，逐漸有些明白，但卻又更糊塗。“事情關系到我，但一個唐芊芊不可能啊。”
目標指向清楚後，王海川心中也大致明白唐家所求，根源就在截脈九穴上。
老趙搖頭道：“海川兄弟，我說的，可不是燕家根本，唐家就算想要，也不可能，不應該依靠一個唐芊芊。”
“我也是這般想的，可是不求這，那我也想不通他們所求為何了。”
截脈九穴是燕家根本，不容半點洩漏，劉美珍王海川都不敢說，更何況是一個唐芊芊了。
雖然截脈九穴一些基本的東西並不算多重要，但關系九脈禁絕的，都是絕密，即便和唐芊芊有了孩子，以後也不可能隨便教他們截脈九穴的根本，否則燕家也不會將截脈九穴和燕家權柄分開。
種種線索到最後自相矛盾，這也是王海川最疑惑的一點。
老趙喝了一口茶，笑道：“海川兄弟，還記得我跟你說過，站的位置決定了目光，你現在站得高，看得雖遠，卻也忘了眼下，武林世家，根本還是在武道上。”
眼見王海川想了半晌，依舊還想不通，老趙提點道：“海川兄弟，我記得二十年前江湖中有人曾跨過那最後一步。”
“我爹？”
王海川似有所悟，卻又還是沒能想通一些最關鍵的東西。
王老爹死後留下的東西已經做了交易，唐家沒必要這麽著急，而且這東西連王海川自己都不清楚，即便是懷疑燕家有所隱藏，唐堯所求就更加困難。
“也不對，那些東西，連我自己都不清楚。”王海川搖頭皺眉。“老趙你就別賣關子了，還是跟我直說吧。”
老趙無奈搖頭道：“海川兄弟，我只是局外之人，雖然看明白一些東西，但是你才是真正知道根源的人，所以這事也就只能提點一二。”
王海川苦笑道：“老趙，我就是身在局中，這才想不通關鍵，只能靠你提點。”
老趙起身道：“龍生龍，鳳生鳳，基因好，下一代的希望也更大。”
說罷之後，老趙收拾東西離開：“時候不早了，海川兄弟，我先走了，你慢慢斟酌。”
“老趙，你還沒說清楚呢。”
“該說的已經說完了。”
老趙走了，王海川卻越發疑惑。
“遺傳基因，真是搞笑。”
老趙提點到最後，說出的理由，只是想一想，王海川就覺得搞笑，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，如果以此來解釋，的確合情合理，但這個理由卻是最經不起推敲的理由。
這一次，王海川是徹底迷糊了，本來找老趙回來，就是想要讓他幫忙參考一下，提點一下唐堯可能的目的，卻不想最後把他自己給繞進去。
“怎麽了？你這是什麽表情？遇到什麽事了？”不知何時劉美珍回到家中。
王海川搖頭道：“有件事我始終想不通，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，但是這個理由又太脆弱，比如說某個人的基因被看中了，有女人想要懷上他的孩子，你覺得這種事情合理嗎？”
唐堯的決定，王海川不認為是玩笑，既然說了三天時間，那必然會在三天後讓唐芊芊搬過來。
與其等事情到了那一步再解釋，還不如先打預防針，避免劉美珍有心結。
只是王海川沒想到這預防針有點過頭了，劉美珍的神色瞬間垮下來。
“唐芊芊吧，你說的就是她吧。”
劉美珍的臉色很平靜，並未發火，也沒吃醋，但感覺卻比發火還嚴重。她似乎早就等著這一刻，並且有了準備，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。
王海川解釋道：“這件事我也不想的，是他們非要這樣，我只能跟你說，我也是形勢所迫。”
“那你呢？你打算怎麽辦？”劉美珍看起來非常冷靜。
冷靜得似乎不像是她一般，簡直就像站在局外人的立場說話，同時也讓人擔憂害怕，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。
王海川拉著她的手道：“我跟她沒有半點感情，他恨不得殺了我，上次我找你，發現你不見了，電話也打不通，以為你被她抓走了，我也曾想過殺了她，就在我回來之前，就差點得手，後來出了一些意外，她哥哥就來了。”
眼見著劉美珍的情緒稍微緩和，王海川繼續道：“唐家和我們家定下聯姻，我心裏根本沒有她，只有你。”
“包辦婚姻，我知道，因為他今天也來找我了。”
“什麽！”王海川有些吃驚，眉頭緊皺，對唐堯可算恨上了。
關鍵時刻被戳輪胎，換做任何人都會如此。
“你放心，我和唐芊芊不會結婚的，我們也就是兩家走個過場，也就是一個形式上的東西，不會發生任何實際性的接觸，美珍，你信我嗎？”
被戳輪胎之後，王海川也不打算再繼續浪費口舌解釋什麽，此刻關鍵的就是要表現出真心，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真誠，明白那一份感情。
感情只有感情去經營，不是借口和理由能說服的。
“你是我第一個女朋友，也是我最後一個女朋友，雖然我不能阻止那些事情發生，但我對你都是真心實意，沒有半分虛假……千言萬語都是廢話，說得再多，也不過是浪費口舌。”王海川說著，忽然抓起劉美珍的手，放在自己心口，望著她雙眼，將心中的情意，全部展現出來。
二人之間，本來就有一種親人般的默契，看著彼此的雙眼，許多話，都變得無關緊要，此時無聲勝有聲，一切都在不言中。劉美珍眼中有幾分痛苦和掙紮，卻又在最後軟和下來，慢慢靠到王海川懷中，紅唇微張，似乎想要說什麽，卻又在最後咽下去，看那口型，似乎是一個燕字。唐芊芊的事情，劉美珍可以說從沒放在心上，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傷心，即便是唐堯找上他，告訴她唐芊芊的事情。真正讓她痛苦的，還是從唐堯口中知道，燕雀兒和王海川之間註定的婚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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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8章 虧虛
早在宜川的時候，劉美珍就發覺了王海川和燕雀兒之間有問題，還有劉霞，三個女人同住一個屋檐，就算反應遲鈍也能感覺出問題。
也在那個時候，她心中就在擔憂，只是因為和王海川確定關系，眾所周知，她是正牌女友，而燕雀兒和劉霞都沒有表現什麽，她才忍住一切，把所有東西都憋在心裏。
隨後事情不斷，也讓三人相安無事的暫時平靜，後來劉霞走了，二人又回到江林市，劉美珍雖然依舊擔心，卻也並未太在意，只當貓兒偷腥，揣著明白裝糊塗。
可等到唐堯告訴她真相後，這才知道，燕雀兒才是真正的揣著明白裝糊塗，而她才是貓兒偷腥的人。
一個唐芊芊是唐家和燕家聯姻產物，猶如二房，燕雀兒就是正牌大房，甭說兩個女人，就算有一個，換做其他女人也會難以接受。
劉美珍雖然明明知道結局，此刻卻自我欺騙，當作不知道，也許有幾分期盼，也許就是純粹的自我麻醉。
“我們別在因為唐芊芊的事情糾結了，好嗎？”王海川感覺累了，因為一個不熟悉的女人，把自己搞的精疲力竭。
“我不想讓她搬進來。”
“我也不會答應。”王海川做著保證，同時也在表達自己的底線。
劉美珍靠在他懷中，有些擔憂道：“如果她非要搬進來，怎麽辦？”
“你放心，這種事情，我不會讓它發生。”
夜深人靜之後，王海川小心揭開被子，盡量不驚醒身邊的劉美珍，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將一個玉盒打開，六顆丹藥散發著淡淡藥香，靜靜躺在盒子裏。
最後一爐丹，總共出了六顆品質好的培元丹，每一顆都介於上品和中品之間，一顆丹差不多能增長三四年功力，算下來也算是大收獲。
最後一爐丹藥，養元丹差不多都是上品，只有少數幾顆是中下品，這些丹藥雖好，對他來說，卻等若糖豆一般無用。
一顆培元丹放入口中，盤坐在床上，搬運真氣，慢慢煉化藥力。
六顆丹藥全部服下之後，半點功力都不曾增長，而藥力也盡數被煉化，完全被身體吸收一空。
“元氣不足，本源虧空，沒有靈丹妙藥，想要補回來，還真不輕松。”王海川嘆了口氣，起身回房。
短短幾日之間，經歷得太多，九脈禁絕施展太過頻繁，損耗太多造成的後遺癥，即便王海川全力調養，也始終是力不從心。
這幾日時間的研究，同樣也讓他對九脈禁絕越發了解，這門禁術的威力不僅強大，後遺癥也同樣厲害，也難怪前輩留言全部指出這門盡數盜盡天機，折損壽元，但凡施展此術，必定難以善終。
而歷代前輩，除了吳瞎子，算下來，真正活過五十的，只怕也不到一手之數，而這些能夠活過半百的，也必然是對此術敬謝不敏。
第二天，劉美珍上班後，王海川呆在家中煎熬中藥。
自從回家後，他這幾天就沒斷過藥，全部是十全大補藥，怎麽補怎麽吃，也唯有依靠這些藥撐著，他才能讓自己依舊正常。
本源虧損，元氣不足的癥狀，必然如大病纏身一般，而且各種病癥也會隨著不斷出現，換一個普通人，基本上這輩子就是藥罐子的命，能撐多久，也全看自身意志和老天爺的心情。
“川哥，我來了。”尉遲猛提著一堆東西，推門進屋。
王海川正在煎藥，上前接過東西，稍作檢查：“柴胡差了點，下次可得給我註意了。”
“是嗎，肯定是藥店那老頭坑我，下次我一定註意。”尉遲猛說著，問道。“川哥，你這藥是十全大補湯吧？”
這幾天幫忙送藥，尉遲猛也多了一個心思，查證之後，有些疑惑。
王海川守在竈臺前，掂量藥的份量：“怎麽？你有意見？”
“沒有，沒有。隨便問問。”
尉遲猛笑著打哈哈，露出一個我懂得神色。
王海川沒好氣道：“要不是為了給你煉丹，我現在用得著給自己進補嗎。你不會真以為煉丹很輕松吧。”
只是隨口開玩笑的話，王海川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借口，事情真相不能說，也就只能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由頭了。
尉遲猛肅然起敬道：“川哥，辛苦你了，早知道煉丹這麽辛苦，咱就不這麽勞累了。”
說著，他一拍腦袋，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卡遞上。
“我幫你辦的卡，那幾個凱子孝敬的。不過你放心，我手上還有不少靈丹，到時候肯定給你賣一個好價錢，一顆丹沒有十萬誰也別想要。”
王海川笑著搖搖頭：“我還忘了跟你說，那下品丹三天可服用一粒，中品丹一周才能服用一粒，上品丹差不多半月。”
“三天！”尉遲猛吃了一驚，頓時一臉懊悔。“哥啊，您是我親哥，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啊。”
不等王海川詢問，尉遲猛就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了。
丹藥分品，上品養元丹自然是最好的，尉遲猛出手的時候，自然也是將最好的拿出去，七個老總，一人三粒。而他自己也親自服用了一粒。
效果自然不用說，誰用誰知道好啊。用過一次，絕對會念念不忘。
尉遲猛打算的就是賣出去最差的，最好的自己留著，卻不想下品丹三天就能服用一粒，算下來，上品丹反而變成雞肋，倒不如下品丹好了。
尉遲猛也是男人，自然也有色心，明白下品丹的好處，自然後悔當初用了上品丹，否則也不用再苦苦等上半月。
王海川聽罷，哭笑不得：“你小子，就為了這事，那你大可不必。”
尉遲猛眼前一亮：“川哥，您還有絕招是不？”
王海川搖頭道：“絕招沒有，但是我給你的培元丹卻是靈丹。服用之後，運功煉化藥力，可助你培元固本。”
“還有呢？”
“養元丹不過是培元丹失敗後的產物。”王海川說著，伸手在尉遲猛身上點了五下，“五行元穴的位置你記住了，只要每次服用上品養元丹後，運功煉化，同時以內氣刺激元穴，你就算天天吃都沒事。”
尉遲猛激動得跳起來：“哥，您真是我親哥啊。”
正常男人，自然都會為下半身而奮鬥，一旦有機會能讓哪方面能力提升到金槍不倒的程度，而且日日都能堅持，那種心情，是男人就會懂。
“別高興得太早了，你懂怎麽刺穴嗎？能搬運內氣刺穴？”王海川臉上的笑容，將尉遲猛打擊得瞬間墜入冰窖。
這種感覺，就像剛剛中了五百萬，然後不小心將彩票也燒了，瞬間從雲端墜入地底，反差足以讓人崩潰。
“秦天宇，還記得吧。”
尉遲猛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，連連點頭：“我懂了，哥，我知道該怎麽做了，謝謝哥。”
說罷之後，尉遲猛轉身就朝著門外跑去，那心急的模樣，轉瞬間就沖出門。
王海川笑著搖搖頭，低聲道：“待會你就得給我回來。”
兩個砂鍋上，水汽翻騰，藥香味在房中飄蕩，王海川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。
幾分鐘後，尉遲猛氣喘籲籲的跑進門，摔在沙發內喘氣。
“怎麽又回來了？忘了東西了？”
尉遲猛一臉討好的諂笑：“哥，川哥，我這不是病急亂投醫，忘了面前就有一尊神醫，還犯傻的往外跑，您別介意啊，千萬別介意。”
王海川看了眼茶幾上的水果，尉遲猛連忙動手：“我來給您削水果。”
“年輕人，血氣方剛，外物輔佐，終究只是左道，上不得臺面。”
尉遲猛似有所悟：“您有絕招。”
一邊說著，將削好的蘋果送上。
王海川吃了一口蘋果，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：“天地無常，人體小天地，與自然相對，陰陽五行運轉，生生不息，倘若能參透這造化，自然可以如天地一般不生不滅，不增不減，五行元氣生生不息，根本不需要任何藥物相助。”
尉遲猛聽得雲裏霧裏，卻也只能配合著點頭。
“修行之道，煉精化氣，煉氣化神，煉神返虛，煉虛合道，這是基礎，也是根本，我教你一招鎖陽存精的秘訣，你就會懂了。”王海川說著手中五枚銀針飛出。
尉遲猛都還沒反應過來，身上五行元穴上就紮著銀針。
“靜守靈臺，抱元守一。”
尉遲猛趕緊盤坐沙發上，閉目入靜。
一股熱氣在身體內運轉，沖破原本的正經穴脈，走入一條全新的經脈之中，或者說不能算是經脈，而是直接在身體內運轉。
熱氣游走不定，看似毫無半點規律，卻始終順應著五行元穴而運轉，五臟六腑都是這股熱氣行走的必經之路。
半個小時之後，尉遲猛緩緩睜開雙眼。王海川端著一晚藥遞上前：“把藥喝了吧，我教你的東西，你要是敢洩漏半點，天涯海角，我也會親自追回你的修為。”尉遲猛見得王海川臉上神色嚴肅，知道自己走了大運，連連點頭應下：“打死我也不會洩露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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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9章 無敵
“今天我說的東西，出了這個門，你就什麽都不記得，否則就算我不出手，也會有人來找你。”王海川說著，給自己端一碗藥喝下。
尉遲猛神色凝重的點點頭，隱隱明白其中的意義。喝了藥之後，就離去。
王海川拿著尉遲猛送來的卡看向窗外，心思也不知飛到何處。
“唉。”
半晌之後，一聲嘆息，起身進了劉美珍的房間，把銀行卡放在她的首飾盒底。
午飯之後，王海川坐在客廳內打坐入定，忽然響起敲門聲。
開門之後，吳瞎子一臉寒霜的上下打量著他。
“老爺子，什麽風把你吹來了？”王海川嬉皮笑臉的扶著他進屋。
吳瞎子一只眼睛轉了一圈，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。
“您老這是唱得哪一出啊？您坐。”王海川小心翼翼的服侍著，盡量讓自己心靈空白，什麽都不想。
吳瞎子風水堪輿之術厲害，看相知人，心中的想法，不管如何掩飾，都騙不過他的火眼金睛，最好的方法就是腦子空白，什麽都不想。
“有多久了？”
王海川心中一驚，趕緊解釋：“意外，純屬意外，我開爐煉丹，沒想到本事沒學到家。”
“混賬。”吳瞎子一聲怒罵。“當老子真瞎了啊，看不出你小子元氣不足，本源虧虛？”
王海川正要再解釋，吳瞎子伸手抓住他手腕。
吳瞎子的本事，王海川再清楚不過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，坐在一旁，等著老爺子審判。
“奇怪，怪了，怎麽會這麽奇怪？”
吳瞎子把脈片刻，就一臉疑惑之色，兩條眉毛都擰在一起。
王海川趁機道：“奇怪吧，我也覺得奇怪，我就煉了幾爐丹，借助陣法實驗了一下九脈禁絕，然後就成這樣子。”
吳瞎子緩緩收回手，琢磨片刻後，道：“把衣服脫了，老子就不信了，怎麽可能有這種脈象出現。”
王海川知道吳瞎子要動真格，趕緊勸道：“老爺子，您先別著急，先緩緩氣，我的事情您隨時都能了解，我這還有點事想請您幫忙。”
吳瞎子猛然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。
“老子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，哪來這麽多廢話。”
吳瞎子動了肝火，王海川只能乖乖的脫衣服，否則待會少不得要吃苦頭。
眼角餘光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老爺子神色，王海川慢慢脫下衣服，赤著上身。
吳瞎子一手在王海川身上這裏捏捏，那裏按按，卻是動了真本事。
望聞問切，普通醫生把脈就診，依靠脈象來檢查病情，把脈是基本，而截脈九穴還有更厲害的絕招。
一根銀針落在水元穴上，銀針顫動，吳瞎子雙手齊動，九枚銀針，同時落下，紮在王海川前胸後背的穴位上。
水元穴主腎，九枚銀針下針的位置正是關聯水元穴的穴位，與人體正經和奇經八脈想接。
“腎虛！”
吳瞎子檢查出腎臟的結果，擡頭打量著王海川，一臉不可思議之色。
王海川苦笑著解釋道：“不是您想的那樣。”
“我也不認為那兩個女人就能讓你腎虛，你要是也腎虛了，她們估計都死了。”吳瞎子冷哼一聲，收回銀針。
木元穴落下銀針，同樣的方法，九枚銀針緊接著將關聯木元穴的九個穴位刺下。
“肝也虧損！”
吳瞎子的神色越發凝重，銀針也不收回，反而繼續落針，五行元穴全部下針，輔助關聯穴位也紛紛刺穴。
身上紮滿銀針，王海川一臉無奈，只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。
吳瞎子臉色鐵青的伸手在他天元穴和地元穴上一按。
“嗯”
忍不住呻吟一聲，王海川臉上露出痛苦之色，整個人氣色瞬間衰敗，猶如久病纏身的樣子。
吳瞎子鐵青著臉，收回銀針，冷冷的瞪著他：“你看看你這副鬼樣子，老子要是不來，是不是下次就等著給你收屍了。”
王海川坐在沙發上，稍稍調息，氣色逐漸恢覆正常。
“老爺子，我這只是虧虛而已，沒您說的那麽嚴重。”
“你還敢說。”吳瞎子火氣更勝，“瞧你那模樣，就差沒功力衰竭，變得跟你死鬼老爹一個樣。”
王海川苦笑著穿衣，只能乖乖聽著挨罵。
“不對。”
吳瞎子猛然跳起來，抓住王海川肩膀，上下仔細打量。
半晌之後，不確定的詢問道：“你突破了？”
王海川點點頭道：“突破了。”
“好啊，哈哈。”吳瞎子哈哈大笑，欣喜得忘乎所以。
王海川勸道：“老爺子，就算突破了，您也用不著這麽興奮吧？我都這樣了，突破也沒用啊。”
吳瞎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：“誰讓你不知死活，早就警告過你，讓你功力到了再說，現在你也是咎由自取。”
嘴上雖然罵著，但王海川能夠聽出，老爺子的關懷，他也同樣擔憂著。
“成親，明天就讓你們成親，我先打電話給二叔，讓他準備結婚的事情。”
神一般的轉折，讓王海川下巴都驚得掉到地上，腦子宛若死機一般，根本沒反應了。
“老爺子，燕雀兒年紀還小。”
“小個屁，十八了，能生孩子了。”吳瞎子說著，盤算道。“你們倆努力一點，兩三年估計，應該，可能能懷上。”
“對了，你不是還勾搭了兩個小妞嘛，也別閑著，她們倆要是能懷上也不錯，至於唐家丫頭，你應付一下就行，懷不上更好，免得養白眼狼。”
“三個女人，幾率還是有點小，你還有沒有其他女人，沒有我再給你找幾個……”
吳瞎子說著說著，越來越不著調，似乎有拿他當種豬的趨勢。
“老爺子，您怎麽也跟唐堯一個德行，我這都成這樣了，還怎麽生孩子？”王海川感覺頭疼不已。
“唐家也知道了！”吳瞎子一驚，“到底怎麽回事，給我說清楚，還有這段時間你回江林市到底發生了什麽？”
老爺子的語氣和神色著急，顯然事情有些嚴重了。
王海川也不敢有隱瞞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一遍，就算冒死賭命借助陣法修行的事情也不敢有隱瞞。
唐堯和老爺子都逼著他生孩子，那事情必然是牽扯了什麽重要的東西，眼下正是解開他心中迷惑的機會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吳瞎子微微點頭。“看來這事也是錯有錯著。”
王海川趕緊問道：“老爺子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怎麽就著急著生孩子的事了？”
吳瞎子嘆了口氣：“這事說來話長，想當初你爹跟我學手藝，可謂百年難得的天才，我一身本事，不過十年就被他掏空……”
說起王軍的事情，吳瞎子盡是唏噓之色，而前面部分，王海川早已熟悉，但學藝後的事情，他卻不清楚，當初誰也沒給他說過。
如今老爺子講起往事，王海川才真正知道是怎麽回事。
王軍的一生可謂是一個傳奇，天才的傳奇人生。
十歲才跟著吳瞎子學藝，一年就入門，剩下九年時間，吳瞎子的本事就被他盡數學去，十年修行，就達到武道大師之境，三年後突破到宗師境，再三年達到巔峰。
即便是武道巔峰，同樣存在差距，而且這個距離比普通人到武道巔峰之間的差距更大。
王軍三十歲的時候真正達到巔峰，距離最後一步只剩下一層窗戶紙，就算不借助九脈禁絕也有極大的可能在十年之內突破。
九脈禁絕的真正威力，還是王軍開發出來的，可以說是他真正完善了九脈禁絕之術。
“……他也曾突破九脈禁絕第一關，完全適應第一關的力量，可以隨意爆發，在當時可謂天下無敵。只可惜道無止盡，九脈禁絕第一關只是開始。”
吳瞎子說著一臉惋惜之色。
“他觸摸到第二關後，發現了第二關蘊藏的可怕力量，同時也因為當時止步於巔峰之境，始終不能跨過那最後一步，他就想要突破第二關，借此找到完全跨過這一關的秘密，最後他成功了。”
九脈禁絕第二關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，吳瞎子只能猜測，但王海川卻知道。
回想起那天在貨倉，面對那個中年男子，他只是用了一秒鐘的時間，就將人撕成碎片，那一秒鐘，他的意識都差點崩潰，然而這一秒鐘的記憶卻讓他一輩子都難以忘懷。
“你爹最後一戰，也是他最輝煌的時候，一人滅掉六家三百七十九人，無有一人是他一合之敵。也是在那個時候，他跨過了最後一步，也是在那天，他解開了第二關的力量。”王海川面色平靜的補充道：“神魔臨凡，最後知道那件事的人，只怕也沒剩下幾個吧？”吳瞎子點點頭道：“那一戰，最後無一人生還，不管是敵是友，最後只剩下一地血肉，你爹雖然跟我提起，卻也並未細說。九脈禁絕第二關的奧秘在於控制，無敵的力量，唯有絕對的控制才能掌握，否則就會化身修羅，神擋殺神，佛擋殺佛，六親不認，一切活物存在於眼前，都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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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0章 真相
王海川笑了笑，點頭讚同，對於這一點，他深有體會。
絕對的力量爆發之後，人的意識在身體面前變得沒有任何意義，細胞活躍，基因突變，宛若化身為遠古兇獸一般，人已經不再是人，而是一頭兇獸，完全遵從於本能的控制。
這樣說或許也不對，意識應該也能控制自身，只是情緒會千百萬倍的轉換為力量，只要心中有一絲的殺意，身體就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命令，殺光一切能夠看到，甚至感知到的生命，直至完成任務。
那種奇特的感覺，王海川只是接觸過一次，並不清楚其中的根本，一切只能根據這一次體驗去臆測。
至於要研究第二關的奧秘，王海川暫時是再也不敢想了，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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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，胸口不斷起伏，一臉委屈冤苦，卻只能憋在心中，根本不敢發洩半點。
唐堯拉著她住進一間賓館，關上房門後道：“從現在開始，我就跟你住一間房，你給我乖乖呆在房中，哪都別想去，逃走什麽的就別想了。”
“你！”唐芊芊怒氣沖沖的從床上站起來，卻又無可奈何，只能重新坐下生悶氣。
“你心裏面想的什麽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三天時間，我是特意給你反省的，想通了最好，想不通也得給我想通。”
唐堯說罷，掏出手機，走到窗邊打電話。
一通電話打完之後，坐在唐芊芊身邊，嘆了口氣，柔聲道：“芊芊，別怪哥對你兇，我這是為了你好，也是為了唐家。”唐芊芊此刻還憋著氣，用力扭動著身體，躲開唐堯的手。“你心裏有氣，我也明白，哥這個白臉就是做給你看的，我和爺爺以前護著你，以後也會護著你，但是有些事情上，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相同的，不管你理不理解，一切都是註定的。”唐堯說著又嘆了口氣，起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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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7章 理由
唐堯的莫名其妙舉動讓王海川摸不著頭腦，根本不知道他搞得是哪一出，不管怎麽想都想不通。
一連兩天，都在琢磨唐堯的打算，可是中間缺少關鍵的信息，不管他怎麽猜測，也根本猜不到對方真正的目的。
這天下午，王海川呆在家中，終於等來了老趙。
“老趙，你幫我分析分析，我這邊都快焦頭爛額了。”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一番，挑揀能說的，全都說一遍，盡量不遺漏。
老趙神色凝重的看著茶幾，王海川靜靜等待著。
“唐家所求不外乎利益，兩家聯姻是家族所定，燕家也肯定付出了一定的代價，如今的情況看來，他們不外乎多求幾分利益罷了。”
王海川點點頭道：“我也是這麽想的，但唐堯所求的，也用不著這麽著急啊？即便是有關唐芊芊，但唐家也不必這般。”
老趙點點頭道：“家族之中，生存和利益至上，情分什麽的，也不過是私人之間的事情，不可能牽扯家族利益，也絕不能牽扯。”
老趙的話，不僅僅是分析，同時也是在提點王海川，事關家族，這些東西遲早都得了解，身為家族日後掌舵之人，自然免不了要了解和學習。
唐堯的行為王海川想不通，老趙也有些疑惑，畢竟有些東西是他不知道的，缺少這些關鍵的東西，只會讓問題隱藏得更深。
“家族生存發展，首先就得註重利益，一切以家族利益為上，自身利益和家庭什麽的，在家族面前，都得讓步，唐芊芊和海川兄弟之間的關系，想必還有些誤會吧？”
老趙一句話點醒了王海川。
唐芊芊對他的意見不小，就算兩家聯姻，依舊追到江林市來，也就是想要對付他。
私人恩怨，不可能牽扯到家族之上，唐堯就算知道唐芊芊所為，擔心她壞了兩家關系，但也不該這般著急。
“唐堯的目的，不只是為了讓唐芊芊那丫頭跟我化解恩怨，他似乎想要讓唐芊芊懷孕，如果是為了讓兩家聯合，似乎也太著急了，難道唐家……”
種種推測，到最後指向的依舊是唐家，可惜王海川根本不清楚唐家目前狀況，而且也沒有和宜川那邊聯系，也不知最近都發生了一些什麽。
老趙一邊想著，微微搖頭道：“不對，不是唐家的問題。”
“唐家雖然剛剛內鬥完，現在又在經歷權利爭奪，但是唐家根本沒有受損，反而實力大增，最近又沒有什麽大變，問題不會在唐家，但又的確是在唐家。”
一邊說著，老趙兩指撚了撚胡須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，看起來似乎好像看明白一般。
一般到了這種情況，王海川自然也能看明白，老趙看透一點東西，就等著他問呢。
“老趙，你說這問題出在唐家，又不在唐家，到底所指的是？”
老趙一副勝券在握的故意說一半道：“一切維利。唐家也是為利，問題自然也就在唐家。”
“利益。”王海川念叨著這兩個字，逐漸有些明白，但卻又更糊塗。“事情關系到我，但一個唐芊芊不可能啊。”
目標指向清楚後，王海川心中也大致明白唐家所求，根源就在截脈九穴上。
老趙搖頭道：“海川兄弟，我說的，可不是燕家根本，唐家就算想要，也不可能，不應該依靠一個唐芊芊。”
“我也是這般想的，可是不求這，那我也想不通他們所求為何了。”
截脈九穴是燕家根本，不容半點洩漏，劉美珍王海川都不敢說，更何況是一個唐芊芊了。
雖然截脈九穴一些基本的東西並不算多重要，但關系九脈禁絕的，都是絕密，即便和唐芊芊有了孩子，以後也不可能隨便教他們截脈九穴的根本，否則燕家也不會將截脈九穴和燕家權柄分開。
種種線索到最後自相矛盾，這也是王海川最疑惑的一點。
老趙喝了一口茶，笑道：“海川兄弟，還記得我跟你說過，站的位置決定了目光，你現在站得高，看得雖遠，卻也忘了眼下，武林世家，根本還是在武道上。”
眼見王海川想了半晌，依舊還想不通，老趙提點道：“海川兄弟，我記得二十年前江湖中有人曾跨過那最後一步。”
“我爹？”
王海川似有所悟，卻又還是沒能想通一些最關鍵的東西。
王老爹死後留下的東西已經做了交易，唐家沒必要這麽著急，而且這東西連王海川自己都不清楚，即便是懷疑燕家有所隱藏，唐堯所求就更加困難。
“也不對，那些東西，連我自己都不清楚。”王海川搖頭皺眉。“老趙你就別賣關子了，還是跟我直說吧。”
老趙無奈搖頭道：“海川兄弟，我只是局外之人，雖然看明白一些東西，但是你才是真正知道根源的人，所以這事也就只能提點一二。”
王海川苦笑道：“老趙，我就是身在局中，這才想不通關鍵，只能靠你提點。”
老趙起身道：“龍生龍，鳳生鳳，基因好，下一代的希望也更大。”
說罷之後，老趙收拾東西離開：“時候不早了，海川兄弟，我先走了，你慢慢斟酌。”
“老趙，你還沒說清楚呢。”
“該說的已經說完了。”
老趙走了，王海川卻越發疑惑。
“遺傳基因，真是搞笑。”
老趙提點到最後，說出的理由，只是想一想，王海川就覺得搞笑，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，如果以此來解釋，的確合情合理，但這個理由卻是最經不起推敲的理由。
這一次，王海川是徹底迷糊了，本來找老趙回來，就是想要讓他幫忙參考一下，提點一下唐堯可能的目的，卻不想最後把他自己給繞進去。
“怎麽了？你這是什麽表情？遇到什麽事了？”不知何時劉美珍回到家中。
王海川搖頭道：“有件事我始終想不通，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，但是這個理由又太脆弱，比如說某個人的基因被看中了，有女人想要懷上他的孩子，你覺得這種事情合理嗎？”
唐堯的決定，王海川不認為是玩笑，既然說了三天時間，那必然會在三天後讓唐芊芊搬過來。
與其等事情到了那一步再解釋，還不如先打預防針，避免劉美珍有心結。
只是王海川沒想到這預防針有點過頭了，劉美珍的神色瞬間垮下來。
“唐芊芊吧，你說的就是她吧。”
劉美珍的臉色很平靜，並未發火，也沒吃醋，但感覺卻比發火還嚴重。她似乎早就等著這一刻，並且有了準備，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。
王海川解釋道：“這件事我也不想的，是他們非要這樣，我只能跟你說，我也是形勢所迫。”
“那你呢？你打算怎麽辦？”劉美珍看起來非常冷靜。
冷靜得似乎不像是她一般，簡直就像站在局外人的立場說話，同時也讓人擔憂害怕，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。
王海川拉著她的手道：“我跟她沒有半點感情，他恨不得殺了我，上次我找你，發現你不見了，電話也打不通，以為你被她抓走了，我也曾想過殺了她，就在我回來之前，就差點得手，後來出了一些意外，她哥哥就來了。”
眼見著劉美珍的情緒稍微緩和，王海川繼續道：“唐家和我們家定下聯姻，我心裏根本沒有她，只有你。”
“包辦婚姻，我知道，因為他今天也來找我了。”
“什麽！”王海川有些吃驚，眉頭緊皺，對唐堯可算恨上了。
關鍵時刻被戳輪胎，換做任何人都會如此。
“你放心，我和唐芊芊不會結婚的，我們也就是兩家走個過場，也就是一個形式上的東西，不會發生任何實際性的接觸，美珍，你信我嗎？”
被戳輪胎之後，王海川也不打算再繼續浪費口舌解釋什麽，此刻關鍵的就是要表現出真心，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真誠，明白那一份感情。
感情只有感情去經營，不是借口和理由能說服的。
“你是我第一個女朋友，也是我最後一個女朋友，雖然我不能阻止那些事情發生，但我對你都是真心實意，沒有半分虛假……千言萬語都是廢話，說得再多，也不過是浪費口舌。”王海川說著，忽然抓起劉美珍的手，放在自己心口，望著她雙眼，將心中的情意，全部展現出來。
二人之間，本來就有一種親人般的默契，看著彼此的雙眼，許多話，都變得無關緊要，此時無聲勝有聲，一切都在不言中。劉美珍眼中有幾分痛苦和掙紮，卻又在最後軟和下來，慢慢靠到王海川懷中，紅唇微張，似乎想要說什麽，卻又在最後咽下去，看那口型，似乎是一個燕字。唐芊芊的事情，劉美珍可以說從沒放在心上，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傷心，即便是唐堯找上他，告訴她唐芊芊的事情。真正讓她痛苦的，還是從唐堯口中知道，燕雀兒和王海川之間註定的婚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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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8章 虧虛
早在宜川的時候，劉美珍就發覺了王海川和燕雀兒之間有問題，還有劉霞，三個女人同住一個屋檐，就算反應遲鈍也能感覺出問題。
也在那個時候，她心中就在擔憂，只是因為和王海川確定關系，眾所周知，她是正牌女友，而燕雀兒和劉霞都沒有表現什麽，她才忍住一切，把所有東西都憋在心裏。
隨後事情不斷，也讓三人相安無事的暫時平靜，後來劉霞走了，二人又回到江林市，劉美珍雖然依舊擔心，卻也並未太在意，只當貓兒偷腥，揣著明白裝糊塗。
可等到唐堯告訴她真相後，這才知道，燕雀兒才是真正的揣著明白裝糊塗，而她才是貓兒偷腥的人。
一個唐芊芊是唐家和燕家聯姻產物，猶如二房，燕雀兒就是正牌大房，甭說兩個女人，就算有一個，換做其他女人也會難以接受。
劉美珍雖然明明知道結局，此刻卻自我欺騙，當作不知道，也許有幾分期盼，也許就是純粹的自我麻醉。
“我們別在因為唐芊芊的事情糾結了，好嗎？”王海川感覺累了，因為一個不熟悉的女人，把自己搞的精疲力竭。
“我不想讓她搬進來。”
“我也不會答應。”王海川做著保證，同時也在表達自己的底線。
劉美珍靠在他懷中，有些擔憂道：“如果她非要搬進來，怎麽辦？”
“你放心，這種事情，我不會讓它發生。”
夜深人靜之後，王海川小心揭開被子，盡量不驚醒身邊的劉美珍，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將一個玉盒打開，六顆丹藥散發著淡淡藥香，靜靜躺在盒子裏。
最後一爐丹，總共出了六顆品質好的培元丹，每一顆都介於上品和中品之間，一顆丹差不多能增長三四年功力，算下來也算是大收獲。
最後一爐丹藥，養元丹差不多都是上品，只有少數幾顆是中下品，這些丹藥雖好，對他來說，卻等若糖豆一般無用。
一顆培元丹放入口中，盤坐在床上，搬運真氣，慢慢煉化藥力。
六顆丹藥全部服下之後，半點功力都不曾增長，而藥力也盡數被煉化，完全被身體吸收一空。
“元氣不足，本源虧空，沒有靈丹妙藥，想要補回來，還真不輕松。”王海川嘆了口氣，起身回房。
短短幾日之間，經歷得太多，九脈禁絕施展太過頻繁，損耗太多造成的後遺癥，即便王海川全力調養，也始終是力不從心。
這幾日時間的研究，同樣也讓他對九脈禁絕越發了解，這門禁術的威力不僅強大，後遺癥也同樣厲害，也難怪前輩留言全部指出這門盡數盜盡天機，折損壽元，但凡施展此術，必定難以善終。
而歷代前輩，除了吳瞎子，算下來，真正活過五十的，只怕也不到一手之數，而這些能夠活過半百的，也必然是對此術敬謝不敏。
第二天，劉美珍上班後，王海川呆在家中煎熬中藥。
自從回家後，他這幾天就沒斷過藥，全部是十全大補藥，怎麽補怎麽吃，也唯有依靠這些藥撐著，他才能讓自己依舊正常。
本源虧損，元氣不足的癥狀，必然如大病纏身一般，而且各種病癥也會隨著不斷出現，換一個普通人，基本上這輩子就是藥罐子的命，能撐多久，也全看自身意志和老天爺的心情。
“川哥，我來了。”尉遲猛提著一堆東西，推門進屋。
王海川正在煎藥，上前接過東西，稍作檢查：“柴胡差了點，下次可得給我註意了。”
“是嗎，肯定是藥店那老頭坑我，下次我一定註意。”尉遲猛說著，問道。“川哥，你這藥是十全大補湯吧？”
這幾天幫忙送藥，尉遲猛也多了一個心思，查證之後，有些疑惑。
王海川守在竈臺前，掂量藥的份量：“怎麽？你有意見？”
“沒有，沒有。隨便問問。”
尉遲猛笑著打哈哈，露出一個我懂得神色。
王海川沒好氣道：“要不是為了給你煉丹，我現在用得著給自己進補嗎。你不會真以為煉丹很輕松吧。”
只是隨口開玩笑的話，王海川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借口，事情真相不能說，也就只能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由頭了。
尉遲猛肅然起敬道：“川哥，辛苦你了，早知道煉丹這麽辛苦，咱就不這麽勞累了。”
說著，他一拍腦袋，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卡遞上。
“我幫你辦的卡，那幾個凱子孝敬的。不過你放心，我手上還有不少靈丹，到時候肯定給你賣一個好價錢，一顆丹沒有十萬誰也別想要。”
王海川笑著搖搖頭：“我還忘了跟你說，那下品丹三天可服用一粒，中品丹一周才能服用一粒，上品丹差不多半月。”
“三天！”尉遲猛吃了一驚，頓時一臉懊悔。“哥啊，您是我親哥，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啊。”
不等王海川詢問，尉遲猛就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了。
丹藥分品，上品養元丹自然是最好的，尉遲猛出手的時候，自然也是將最好的拿出去，七個老總，一人三粒。而他自己也親自服用了一粒。
效果自然不用說，誰用誰知道好啊。用過一次，絕對會念念不忘。
尉遲猛打算的就是賣出去最差的，最好的自己留著，卻不想下品丹三天就能服用一粒，算下來，上品丹反而變成雞肋，倒不如下品丹好了。
尉遲猛也是男人，自然也有色心，明白下品丹的好處，自然後悔當初用了上品丹，否則也不用再苦苦等上半月。
王海川聽罷，哭笑不得：“你小子，就為了這事，那你大可不必。”
尉遲猛眼前一亮：“川哥，您還有絕招是不？”
王海川搖頭道：“絕招沒有，但是我給你的培元丹卻是靈丹。服用之後，運功煉化藥力，可助你培元固本。”
“還有呢？”
“養元丹不過是培元丹失敗後的產物。”王海川說著，伸手在尉遲猛身上點了五下，“五行元穴的位置你記住了，只要每次服用上品養元丹後，運功煉化，同時以內氣刺激元穴，你就算天天吃都沒事。”
尉遲猛激動得跳起來：“哥，您真是我親哥啊。”
正常男人，自然都會為下半身而奮鬥，一旦有機會能讓哪方面能力提升到金槍不倒的程度，而且日日都能堅持，那種心情，是男人就會懂。
“別高興得太早了，你懂怎麽刺穴嗎？能搬運內氣刺穴？”王海川臉上的笑容，將尉遲猛打擊得瞬間墜入冰窖。
這種感覺，就像剛剛中了五百萬，然後不小心將彩票也燒了，瞬間從雲端墜入地底，反差足以讓人崩潰。
“秦天宇，還記得吧。”
尉遲猛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，連連點頭：“我懂了，哥，我知道該怎麽做了，謝謝哥。”
說罷之後，尉遲猛轉身就朝著門外跑去，那心急的模樣，轉瞬間就沖出門。
王海川笑著搖搖頭，低聲道：“待會你就得給我回來。”
兩個砂鍋上，水汽翻騰，藥香味在房中飄蕩，王海川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。
幾分鐘後，尉遲猛氣喘籲籲的跑進門，摔在沙發內喘氣。
“怎麽又回來了？忘了東西了？”
尉遲猛一臉討好的諂笑：“哥，川哥，我這不是病急亂投醫，忘了面前就有一尊神醫，還犯傻的往外跑，您別介意啊，千萬別介意。”
王海川看了眼茶幾上的水果，尉遲猛連忙動手：“我來給您削水果。”
“年輕人，血氣方剛，外物輔佐，終究只是左道，上不得臺面。”
尉遲猛似有所悟：“您有絕招。”
一邊說著，將削好的蘋果送上。
王海川吃了一口蘋果，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：“天地無常，人體小天地，與自然相對，陰陽五行運轉，生生不息，倘若能參透這造化，自然可以如天地一般不生不滅，不增不減，五行元氣生生不息，根本不需要任何藥物相助。”
尉遲猛聽得雲裏霧裏，卻也只能配合著點頭。
“修行之道，煉精化氣，煉氣化神，煉神返虛，煉虛合道，這是基礎，也是根本，我教你一招鎖陽存精的秘訣，你就會懂了。”王海川說著手中五枚銀針飛出。
尉遲猛都還沒反應過來，身上五行元穴上就紮著銀針。
“靜守靈臺，抱元守一。”
尉遲猛趕緊盤坐沙發上，閉目入靜。
一股熱氣在身體內運轉，沖破原本的正經穴脈，走入一條全新的經脈之中，或者說不能算是經脈，而是直接在身體內運轉。
熱氣游走不定，看似毫無半點規律，卻始終順應著五行元穴而運轉，五臟六腑都是這股熱氣行走的必經之路。
半個小時之後，尉遲猛緩緩睜開雙眼。王海川端著一晚藥遞上前：“把藥喝了吧，我教你的東西，你要是敢洩漏半點，天涯海角，我也會親自追回你的修為。”尉遲猛見得王海川臉上神色嚴肅，知道自己走了大運，連連點頭應下：“打死我也不會洩露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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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9章 無敵
“今天我說的東西，出了這個門，你就什麽都不記得，否則就算我不出手，也會有人來找你。”王海川說著，給自己端一碗藥喝下。
尉遲猛神色凝重的點點頭，隱隱明白其中的意義。喝了藥之後，就離去。
王海川拿著尉遲猛送來的卡看向窗外，心思也不知飛到何處。
“唉。”
半晌之後，一聲嘆息，起身進了劉美珍的房間，把銀行卡放在她的首飾盒底。
午飯之後，王海川坐在客廳內打坐入定，忽然響起敲門聲。
開門之後，吳瞎子一臉寒霜的上下打量著他。
“老爺子，什麽風把你吹來了？”王海川嬉皮笑臉的扶著他進屋。
吳瞎子一只眼睛轉了一圈，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。
“您老這是唱得哪一出啊？您坐。”王海川小心翼翼的服侍著，盡量讓自己心靈空白，什麽都不想。
吳瞎子風水堪輿之術厲害，看相知人，心中的想法，不管如何掩飾，都騙不過他的火眼金睛，最好的方法就是腦子空白，什麽都不想。
“有多久了？”
王海川心中一驚，趕緊解釋：“意外，純屬意外，我開爐煉丹，沒想到本事沒學到家。”
“混賬。”吳瞎子一聲怒罵。“當老子真瞎了啊，看不出你小子元氣不足，本源虧虛？”
王海川正要再解釋，吳瞎子伸手抓住他手腕。
吳瞎子的本事，王海川再清楚不過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，坐在一旁，等著老爺子審判。
“奇怪，怪了，怎麽會這麽奇怪？”
吳瞎子把脈片刻，就一臉疑惑之色，兩條眉毛都擰在一起。
王海川趁機道：“奇怪吧，我也覺得奇怪，我就煉了幾爐丹，借助陣法實驗了一下九脈禁絕，然後就成這樣子。”
吳瞎子緩緩收回手，琢磨片刻後，道：“把衣服脫了，老子就不信了，怎麽可能有這種脈象出現。”
王海川知道吳瞎子要動真格，趕緊勸道：“老爺子，您先別著急，先緩緩氣，我的事情您隨時都能了解，我這還有點事想請您幫忙。”
吳瞎子猛然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。
“老子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，哪來這麽多廢話。”
吳瞎子動了肝火，王海川只能乖乖的脫衣服，否則待會少不得要吃苦頭。
眼角餘光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老爺子神色，王海川慢慢脫下衣服，赤著上身。
吳瞎子一手在王海川身上這裏捏捏，那裏按按，卻是動了真本事。
望聞問切，普通醫生把脈就診，依靠脈象來檢查病情，把脈是基本，而截脈九穴還有更厲害的絕招。
一根銀針落在水元穴上，銀針顫動，吳瞎子雙手齊動，九枚銀針，同時落下，紮在王海川前胸後背的穴位上。
水元穴主腎，九枚銀針下針的位置正是關聯水元穴的穴位，與人體正經和奇經八脈想接。
“腎虛！”
吳瞎子檢查出腎臟的結果，擡頭打量著王海川，一臉不可思議之色。
王海川苦笑著解釋道：“不是您想的那樣。”
“我也不認為那兩個女人就能讓你腎虛，你要是也腎虛了，她們估計都死了。”吳瞎子冷哼一聲，收回銀針。
木元穴落下銀針，同樣的方法，九枚銀針緊接著將關聯木元穴的九個穴位刺下。
“肝也虧損！”
吳瞎子的神色越發凝重，銀針也不收回，反而繼續落針，五行元穴全部下針，輔助關聯穴位也紛紛刺穴。
身上紮滿銀針，王海川一臉無奈，只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。
吳瞎子臉色鐵青的伸手在他天元穴和地元穴上一按。
“嗯”
忍不住呻吟一聲，王海川臉上露出痛苦之色，整個人氣色瞬間衰敗，猶如久病纏身的樣子。
吳瞎子鐵青著臉，收回銀針，冷冷的瞪著他：“你看看你這副鬼樣子，老子要是不來，是不是下次就等著給你收屍了。”
王海川坐在沙發上，稍稍調息，氣色逐漸恢覆正常。
“老爺子，我這只是虧虛而已，沒您說的那麽嚴重。”
“你還敢說。”吳瞎子火氣更勝，“瞧你那模樣，就差沒功力衰竭，變得跟你死鬼老爹一個樣。”
王海川苦笑著穿衣，只能乖乖聽著挨罵。
“不對。”
吳瞎子猛然跳起來，抓住王海川肩膀，上下仔細打量。
半晌之後，不確定的詢問道：“你突破了？”
王海川點點頭道：“突破了。”
“好啊，哈哈。”吳瞎子哈哈大笑，欣喜得忘乎所以。
王海川勸道：“老爺子，就算突破了，您也用不著這麽興奮吧？我都這樣了，突破也沒用啊。”
吳瞎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：“誰讓你不知死活，早就警告過你，讓你功力到了再說，現在你也是咎由自取。”
嘴上雖然罵著，但王海川能夠聽出，老爺子的關懷，他也同樣擔憂著。
“成親，明天就讓你們成親，我先打電話給二叔，讓他準備結婚的事情。”
神一般的轉折，讓王海川下巴都驚得掉到地上，腦子宛若死機一般，根本沒反應了。
“老爺子，燕雀兒年紀還小。”
“小個屁，十八了，能生孩子了。”吳瞎子說著，盤算道。“你們倆努力一點，兩三年估計，應該，可能能懷上。”
“對了，你不是還勾搭了兩個小妞嘛，也別閑著，她們倆要是能懷上也不錯，至於唐家丫頭，你應付一下就行，懷不上更好，免得養白眼狼。”
“三個女人，幾率還是有點小，你還有沒有其他女人，沒有我再給你找幾個……”
吳瞎子說著說著，越來越不著調，似乎有拿他當種豬的趨勢。
“老爺子，您怎麽也跟唐堯一個德行，我這都成這樣了，還怎麽生孩子？”王海川感覺頭疼不已。
“唐家也知道了！”吳瞎子一驚，“到底怎麽回事，給我說清楚，還有這段時間你回江林市到底發生了什麽？”
老爺子的語氣和神色著急，顯然事情有些嚴重了。
王海川也不敢有隱瞞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一遍，就算冒死賭命借助陣法修行的事情也不敢有隱瞞。
唐堯和老爺子都逼著他生孩子，那事情必然是牽扯了什麽重要的東西，眼下正是解開他心中迷惑的機會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吳瞎子微微點頭。“看來這事也是錯有錯著。”
王海川趕緊問道：“老爺子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怎麽就著急著生孩子的事了？”
吳瞎子嘆了口氣：“這事說來話長，想當初你爹跟我學手藝，可謂百年難得的天才，我一身本事，不過十年就被他掏空……”
說起王軍的事情，吳瞎子盡是唏噓之色，而前面部分，王海川早已熟悉，但學藝後的事情，他卻不清楚，當初誰也沒給他說過。
如今老爺子講起往事，王海川才真正知道是怎麽回事。
王軍的一生可謂是一個傳奇，天才的傳奇人生。
十歲才跟著吳瞎子學藝，一年就入門，剩下九年時間，吳瞎子的本事就被他盡數學去，十年修行，就達到武道大師之境，三年後突破到宗師境，再三年達到巔峰。
即便是武道巔峰，同樣存在差距，而且這個距離比普通人到武道巔峰之間的差距更大。
王軍三十歲的時候真正達到巔峰，距離最後一步只剩下一層窗戶紙，就算不借助九脈禁絕也有極大的可能在十年之內突破。
九脈禁絕的真正威力，還是王軍開發出來的，可以說是他真正完善了九脈禁絕之術。
“……他也曾突破九脈禁絕第一關，完全適應第一關的力量，可以隨意爆發，在當時可謂天下無敵。只可惜道無止盡，九脈禁絕第一關只是開始。”
吳瞎子說著一臉惋惜之色。
“他觸摸到第二關後，發現了第二關蘊藏的可怕力量，同時也因為當時止步於巔峰之境，始終不能跨過那最後一步，他就想要突破第二關，借此找到完全跨過這一關的秘密，最後他成功了。”
九脈禁絕第二關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，吳瞎子只能猜測，但王海川卻知道。
回想起那天在貨倉，面對那個中年男子，他只是用了一秒鐘的時間，就將人撕成碎片，那一秒鐘，他的意識都差點崩潰，然而這一秒鐘的記憶卻讓他一輩子都難以忘懷。
“你爹最後一戰，也是他最輝煌的時候，一人滅掉六家三百七十九人，無有一人是他一合之敵。也是在那個時候，他跨過了最後一步，也是在那天，他解開了第二關的力量。”王海川面色平靜的補充道：“神魔臨凡，最後知道那件事的人，只怕也沒剩下幾個吧？”吳瞎子點點頭道：“那一戰，最後無一人生還，不管是敵是友，最後只剩下一地血肉，你爹雖然跟我提起，卻也並未細說。九脈禁絕第二關的奧秘在於控制，無敵的力量，唯有絕對的控制才能掌握，否則就會化身修羅，神擋殺神，佛擋殺佛，六親不認，一切活物存在於眼前，都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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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0章 真相
王海川笑了笑，點頭讚同，對於這一點，他深有體會。
絕對的力量爆發之後，人的意識在身體面前變得沒有任何意義，細胞活躍，基因突變，宛若化身為遠古兇獸一般，人已經不再是人，而是一頭兇獸，完全遵從於本能的控制。
這樣說或許也不對，意識應該也能控制自身，只是情緒會千百萬倍的轉換為力量，只要心中有一絲的殺意，身體就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命令，殺光一切能夠看到，甚至感知到的生命，直至完成任務。
那種奇特的感覺，王海川只是接觸過一次，並不清楚其中的根本，一切只能根據這一次體驗去臆測。
至於要研究第二關的奧秘，王海川暫時是再也不敢想了，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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